杂念-3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都是从行动上来说都是极度悲观主义者,他们的考虑甚至不是为灾难的发生做准备,而是假定灾难已经发生我们该如何降低影响。


清晰而坚定地认识自己,就可以不因外界对自己的错误认识而生气.
无法清晰认知自己,这绝不是天真、单纯等尚有褒义的事情


最近总是五点半无需闹钟准时醒来,想来是因为我没拉窗帘而此时北方天色已然大亮的缘故。淡蓝天空,绿意层次丰富的山,淡金阳光,风在旗杆上划出道道律动,浅灰蓝色阴影下的凉亭,我的窗口面对大美而我尚不自知。


人活着,不创造新东西、体验新东西,只是躺尸,有啥意思。
《盖茨比》里面说,不是每个人都具备你拥有的优良条件,我想也许天生精力充沛的人,更容易不满足于躺尸的生活?所以我们对躺尸的人也无法过多苛责,毕竟哪怕是相同的生活,每个人的体验都可能不一样(ta可能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在生活了)。

不创造新东西、体验新东西
创造的本质是生产,体验的本质是消费。消费的意义已经被资本主义无限拔高了,但生产的意义无论多么重视都不为过。


“吾道不孤”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挺重要,但我觉得,我们去探索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孤独的过程。倘若不感到孤独,反而说明这条道路很可能早已被探索过了,除了学习、仿古的意义之外,求新的价值不那么高。


能否在如同复印一样的日子里产生一些新东西:可以是见到不同的风景、人;可以是多学到一些新知识;可以是产生新的想法;可以是写下新的句子;可以是阅读到新的文字;可以是接触到新的思想;可以是有新的感官体验。
不要停止这一切,否则这就是生命的终结。


还能够迷茫是一件好事,放弃思考则是彻头彻尾的堕落。

如果我没有(时常)批判自我的勇气,如何叫人相信我的言行是对真理的维护而不是对立场的维护?


为什么大家有时候会放弃长远的目标而选择短期的目标,因为长期的目标可能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而短期的选择则是比较确定的。
让我们放弃确定的东西而选择不确定的东西,这是有些违反人性的。但我们有没有办法,用团队的力量或是制度的力量,将对于每个个人的不确定转为确定,让大家更加勇于选择长远目标。
比如挖矿,对于每个挖矿的个体而言,是否出矿完全看运气。但每个矿工可以加入矿池,挖到的矿整个矿池共享。降低个人风险。


真理掌握在多数人手里还是少数人手里?
这个问题让我觉得非常可笑,(其潜台词似乎是)真理是因为掌握在多数人或者少数人手里而成为真理吗?
真理就是真理,不需要被人承认它也是真理。充其量我们可以说,在某个时候某个人发现了某种相对更加接近真理的规律,这个时候这个规律还未向全世界扩散,勉强可以说少数人此时获得关于此规律的信息。随着时间流逝,信息不断向外界扩散,这时候此规律的信息被大多数人获悉。

说到底,人们只是想创造出一种自己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很遗憾,不少人只是被动地获取被工业成批量生产的信息,也缺乏自己的思考(哪怕你思考的模式也是工业文化灌输的产物呢),这样的”与众不同“是一种虚妄的幻觉。

这个提问的另一个问题是,它将一个动态的事物用两个静态的状态就概况了,这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美感无法量化,是否说明感性的某些领域将永远把理性隔离在外?
美感无法量化,似乎并不等同于美感无法逻辑化,但其中的逻辑性并非基于数理逻辑,而是一种基于经验性的、神秘主义的、甚至是神性的逻辑,也许无法为人类所创造的数理逻辑所理解。
然后我试图去找寻量化美感的资料,发现确实有人在尝试做相关工作,其方法基于统计学。他们的努力仅仅只能说一种尝试,一种想要将”美”囊括到理性领域的尝试。他们的努力因其仍未从理论高度建立美与数字之间的联系,所以仍然未脱离中世纪炼金术的范式。


文字的极限也是人类的极限,只要人类还在不断发明、发现新东西,故事就不会讲完。
书籍是基本概念的创造和重组,基本逻辑的无限组合可能,为人类的未来创造可能。


今天第一次产生了一个想法,公平和正义是人类基于感性而不是理性的的价值追求。
第一次开始怀疑公平和正义这种几乎不会有人去质疑的东西的合理性……
我并不是说公平和正义不好,不该追求,我还没有那么极端。我只是想说,公平这种连猴子(生物学定义上的猴子)都拥有的朴素情感,作为人类的价值基石,够稳固吗……亦或是,公平这种价值追求,其实是后天塑造的,因为在动物界里,公平其实是非常罕见的社会架构。


荆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己所欲就该施于人吗?
如果你真的为这个人着想,自己的欲与不欲都不是施于人的关键。
向提供他人无偏差、无虚假的充足信息,并抱有充分的同理心。这是真诚待人的基础。
但每个个体的经历和耐受程度都不一样,经历和立场的不同,已经足以让同理心在人与人的沟通中失去了绝大部分作用。
人该如何做到相互理解呢,宗教?脑机接口?社会架构?
充分的沟通就能够让人相互理解了吗?我并不看好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忽视了资源的有限性。
沟通的前提是双方相信彼此还有最低程度的“善意”,当这种最低程度的“善意”都不存在时,便是“发现即消灭”的世界了。

核心观点是这句:向提供他人无偏差、无虚假的充足信息,并抱有充分的同理心。这是真诚待人的基础。
但后面又表明了我其实不看好同理心能够发挥的作用。

原因是我觉得,能做到这点能打 60 分,但这个方法从理论上就没法打 100 分。但现实距离 60 分还有差距呢,先达到 60 分在说吧。

子瑞:
不过我觉得相互理解的前提就是人类社会的存在,人类社会的存在必然是建立在一定的价值基础上的,基于这种价值基础就会有一些基本的同理心。当然越复杂的理解,肯定需要越复杂的同理心,也就需要越复杂的类似经历或者价值观,这也决定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知己还是熟人还是陌生人。不同等级的互相理解是必然存在的,导致了人们对陌生人基本的尊重,以及对好朋友的珍惜。


荆极:
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应该把人当做人对待,还是把人当做一个有一定规律可循的 object 对待呢?
真正把人当做人对待,我一直想要摒弃自己理性的那部分,用自己感性的那一面而不是机器的那一面去对待 ta。但这样就会做错事,说错话。
但如果在人的交往中应用理性,那些人际关系技巧和套路可以让对方很舒服,但实质却是把对方视作一个 object 了。

小贱:
我觉得人和人交往的过程中理性和感性同样重要,并不是说理性就不真诚,而是基于对方真实的需求选择最能让他安定或者给予帮助的方案。
当然缺乏感性上真诚的理性就会变成纯粹的套路和利用,但如果缺乏理性的话,那你几乎完全不可能对对方有所帮助,反而让自己陷入麻烦。


“优越感、尊严、尊敬、自信”随想之一:
我一直不明白人为什么进化出“优越感”这种在我看来没有丝毫益处的情感,我想了很久,只能归结于生物的求偶本能,通过彰显自己占有资源多、能力强、外表靓丽来增强求偶优势。

将尊敬和优越感等同,一个很大的错误在于,这相当于将自我尊严建立在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之上。换言之持有这种看法的人的人格是不独立的。

刚跟智鹏聊了一下这个话题,他给我讲了黑猩猩社会的例子,有点意思:
黑猩猩社会里,他们通过打架来决出首领,确实是打赢的当首领没错,但并不一定是最强壮的获胜。
而是更自信的那一方获胜,自信的来源则是自身跟其他黑猩猩的关系。

自信的来源则是自身跟其他黑猩猩的关系
逻辑关系的递进是,是通过与其他黑猩猩的比较来建立自信,通过自信来与其他黑猩猩建立同盟获得势力和支持。

上面的论述里面混淆了自信和优越感,这是2个不同的概念,自信从定义上就该是筑基于自身内心,而优越感则是相对于他人的概念。

自信的根源在于对自身的了解。
优越感,我们可以拗口地定义成,借由与他人的比较而增进的对自身的了解。这是一种“他信”。


“优越感、尊严、尊敬、自信”随想之二:
“优越感是由心理治疗师阿尔弗雷德·阿德勒在20世纪初创造的名词,也是其个体心理学理论的一部分。优越感是一种心理防卫机制,在一个人应对痛苦的自卑感时会产生并发展。有优越感情结的人通常会展现出自大、傲慢和蔑视他人的性格特征,他们也可能会建立起以专横、霸道甚至有攻击性的行为模式来对待他人。[1][2]

阿尔弗雷德·阿德勒是第一个使用并在其个体心理学理论专著中探讨“优越感”一词的人[3][4]在阿德勒的书中,自卑感和优越感作为因果关系交织在一起。[5][6]。阿德勒认为,优越感本质来源于人需要克服潜在自卑情结。优越感是一种补偿自卑感的过度矫正[3],而这是一种消极的、有害的心里观念[7]。某些人在面对有自卑感带来的困难时,会发出一种优越感来克服前者,而克服的形式主要是通过夸大自身的重要性。有优越感的人往往抱有英雄主义的幻想,或对成功与失败有着错误的认知[8][9]。阿德勒认为,追求优越是人类的天性[3],然而理智的人不会将优越情结投射到他人之上或是瞧不起他人,而是将精力放在自我突破和脚踏实地的工作中。相比之下,那些拥有优越感的人却充满了自负的幻想并妄想着属于自己的霸权。[10]”

ref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84%AA%E8%B6%8A%E6%84%9F

“尊严概念常用于道德、伦理、法学和政治学学说的讨论中,用以表明人本固有的价值属性和拥有受到他人的尊重的权利。
尊严更多的意义体现在人类价值的维度,尽管并未就此给予明确一致的定义。
尊严是他者对我们自身价值的意见,这种关于尊严的主观性定义正是我们对他者意见恐惧的体现。”

ref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B0%8A%E4%B8%A5

我的个人看法,尊严的本质乃是生存权。
尊严也指向了对虚无的恐惧。

价值是否虚无?价值的本质是什么?
价值最终指向如何活,如何更好的活。


我有一个想法,你看有没有值得批驳的地方:
一个健康的系统,是该一定程度容忍负面的东西存在的,理由有三:

  1. 这些负面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我们不喜欢、不认同而不存在(消极、被动容忍)
  2. 随着时代变化,当初认为错误、不可容忍的思想,也许会变得不是那么不可接受,甚至成为主流(积极、主动容忍)
  3. 我们需要这些负面的东西来激活抵抗这些负面东西的机制,而这些机制能帮助我们抵抗更大的破坏力(积极、主动容忍)

topic 1:
不要表白的意思不是说你不能向对方释放善意乃至喜爱的感觉,你当然可以向对方表达你的喜爱,但表白实质是逼迫对方做决定。
尤其当对方甚至还不够了解你时,你就强迫对方做决定。当一个理性人不得不在信息缺失的情况下做决定时,选择 A 的后果是可能变坏、可能变好;选择 B 的后果是不会变得比当下更差。绝大多数人都是风险厌恶的,你觉得对方会如何决定呢?
面对未知,谁都不喜欢做决定。

topic 2:
男女之间的关系不能一昧地付出,可能你会觉得我真的好爱ta,我愿意为了ta付出我的一切。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1. 不是说你不能为了ta付出一切,而是你们之间到了为ta付出一切的那一步了吗?关系未进展到那个地步之前,过度的付出反而徒增对方的压力。
  2. 其实也没有人能真的成为太阳。

一段良性的关系里面有投之以木瓜,也该有报之以琼琚。换句话说,有良好的反馈。付出的目的不是为了索取,而是互动和反馈。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男女之间的关系需要推拉,这是人的本性。不要排斥这个过程,感情就是在这个过程逐渐磨合,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增进对彼此的了解的。

中国教育讳谈感情真的很奇怪,你看我上面这些思考都是非常正面健康的思考,都是能帮我变成更好的人的思考。
我早该懂得这些做人的基础道理,却还要在将近30的年纪,自己来悟。

现代社会将爱情神圣化了,谈情说爱本该如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平常。
我反对将爱情神圣化的原因是,爱情本就不神圣。倘若你以神圣的心态对待爱情,那势必会让你极其慎重选择是否要踏入一段关系,显然会让你失去不少学习、体验的机会。
而你只有吃得多了才知道哪种米适合自己的口味。


阅读少年的那些日记,一瞬间我面红耳赤。老师这个职业一次又一次地融入到那些少年最美好的时光里去,一次又一次地借由少年体验“人生第一次”。
面红耳赤,这样的情绪波动,主要来自于一个人不设防地完全向“我”敞开少年自己,而少年在这一小段碎片里面展现出来的自我,竟然是如此真诚美好。
我也曾有过那一段日子,它们已经过去了。但对于老师来说,他们竟然幸运得可以重复这样的日子。


绝大多数时候,我们更习惯用第一人称来指代自己,我会在审视、批判自己的时候使用xx的视角,这时候便会下意识地使用第二人称。
但我似乎很少用第三人称来审视自己,第三人称是否是更客观的视角?未经深思,但我觉得是的。第二人称,你我之间也许仍然纠缠不清。
但第三人称,我能更客观、更刻薄、更抽离地审视自己。


吾日三省吾身,我有让遇到我的人变得更好吗?我自己有变得更好吗?


你要说小孩子会相对真实,我比较认同;你要说小孩子善良,我未置可否。
我自己随着年岁越大,越来越共情,越来越能体谅别人的感受。
一个孩子何以能做到这些呢?


温和的交涉能够保留沟通的可能,极端的话语会阻绝沟通的渠道。

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矛盾,只要矛盾方之间还能沟通,事情就有还有彼此妥协、不走向激化的余地。
倘若将沟通的渠道堵死,那事态基本上会发展到只能依靠暴力交流或者暴力机构背书的地步了。

美式选票制度之所以能糊弄住人,也是因为保留了这样一种实际上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沟通渠道,使得人民的愤怒不至于爆发。而问题沟通之后是否得到解决,那就不好说了。


真和直很近很像,但不同。
可以做到真而不直。


90%以上的先秦两汉文献、98%以上的魏晋南北朝文献、94%以上的隋唐文献均已无法查考。
这话几乎让我落下泪来。有空时查一下是哪些原因导致了这些珍贵的书籍的丢失。
ref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BE%91%E4%BD%9A


我小时候喜欢卖弄聪明,追求在一句话中包含多层含义。
后来觉得哪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考虑更多的是如何用简单通俗语言,尽可能精确的将概念和想法传达出去。(这得看是在写什么类型的文字了,人贵直,文贵曲)

现在对简单易上手,却可以深挖内涵的产品满含敬意。只有对事物的理解臻入化境,才能删繁就简直击事物本质的同时饱含深意。简单的道理竟然能在一层层的领悟中体会出别样的意味。


“我”是意志的张扬,是生命力的喷发。


人设是重要的,其重要性并不在于你向其他人展现出来什么,而在于其他人(以为他们)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你相处。


当一个人不愿意遵守规则时,我能想到这么几种可能:

  1. ta的行事不遵循逻辑(通俗来说,是疯子)
  2. 相比遵守规则,破坏规则ta能获取更多利益
  3. 规则保护的不是他的利益

第一点不值得讨论。
第二点需要思考规则当中是否有漏洞存在,是否该扩大惩罚破坏规则的力度,直到超过破坏规则能获得的收益。
第三点我们就该注意为什么基于大多数人共识的规则会没有保护ta的利益,该深入调查这个人了。


两条关于我个人的:

  1. 我永远不会怀着恶意说话、做事。
  2. 我的认知和理解可能是错误的,但我的表述是真诚的。
    一条关于讨论的共识:
    一个人可能持有错误的观念,但只要他能听进改正的建议,我们该批驳的是他的错误观念而不是他本人。

取仕采用门第出身,就会导致社会各阶层对于门第的重视。这种重视又会反过来助长社会中的奢靡攀比之风。因为品性、才华不重要,重要的就只有从家族中继承而来的财富和地位了。


我们评判一个人该论迹不论心,如果只是想一想就要因此受到惩罚,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存在了。
在座的各位谁没曾起过杀人的念头,但大家杀人了吗?

跟亲密的人闹矛盾之后:
在群里问群友该怎么做 X
跟ta心平气和地探讨彼此的想法,如果不能沟通再做下一步决定 √

每个人对亲密伴侣犯错的容忍程度不一样,这无可厚非,如果你觉得他犯下的错已经超过了你的底线,那就当断则断;如果只是觉得他现在就这样了,未来一定会如何如何,那大可不必,这是逻辑上的滑坡谬误。


最近这起全国瞩目的案件,让我有些犹疑:男性确实有原罪吗?
我构想了2个有些类似的思想实验:

  1. 只有男性存在的社会会不会变得更好?
  2. 只有女性存在的社会会不会变得更好?

    refs: https://en.wikipedia.org/wiki/Gender_in_speculative_fiction
    refs: https://en.wikipedia.org/wiki/Utopian_and_dystopian_fiction#Feminist_utopias
    refs: https://en.wikipedia.org/wiki/Women-only_space

没有男性存在,战争就会消失吗?暴力和纷争就会消失吗?
这让我感觉到,男性诞生出来,就是为了承担这些恶的……甚至说的大义凛然一些,男性承担了这些恶,所以女性不必承担这些恶。
如果真是这样,我有必要反问自己一句,这些恶是必要的吗?只要男性不存在,共产主义就能实现?

refs: https://www.npr.org/sections/13.7/2015/04/16/400075715/is-it-sexist-to-say-that-women-are-superior-to-men


认知是一个被刻意模糊的概念,可以用一个更容易理解的概念来替换——信息量。
一个古代人,他的大脑跟现代人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他们对世界的认识、理解完全不一样。其中的差别,在于如洪水一般猛烈冲击、被动灌输的信息量。
认知,是事物发展的可能性。现代社会,从不同方向出击,探索事实的边界。
我这里并没有把这顶桂冠给与科学,因为每个人、每件事都在对事物可能的形态进行不断地塑形。甚至是负面的东西,也为我们揭示了一种可能性。(我们从中可以探知避免、预防负面的方法)
既然已经谈到了信息量这个概念,不同时代、社会,产生有效信息的效率有着天壤之别。时间来到现代中国,10年积累信息差足以形成断代的鸿沟。
更新的速度太快了,保持学习吧。

2022-08-15 16:05
跟持盏交流更新:除了信息量之外,还包括处理信息的方式。
我应该是以前跟其他人提到过这一点,可惜没记录下来,非常遗憾。


君子不立危墙。受害者固然不该受到如此对待,但我们不该用理想世界的标准要要求现实世界。
理想世界里不该有犯罪,不该有战争,人人都是圣贤,更不用说罪犯了。
你扪心自问,你自己是圣人吗,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有罪犯吗?
你要假想自己在一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理想世界中生活吗。
可能是受到我自身的悲观主义思想影响,人人都只有一条命,我建议也许在可能危及生命的情况下,还是按照最坏情况来考虑比较好。

受害者有罪论的反面,也不该等同于“抱怨这个社会不是人间天国”。
我们不该受害者有罪论,而应该就事论事,逐事地分析。
保护好自己是否是所有人的责任?受害者是否有承担这一责任?
一个人皆圣贤的社会,这种社会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依靠个人力量把开源项目做起来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并不怀疑个人的技术实力和热情,我想指出的是个人对抗风险的能力在时代洪流面前薄如蝉翼。
你有很好的个人技术品味;你单枪匹马做出的作品比开源社区维护的作品还要好;但你没有盈利点,你没法靠一个开源作品生存下去:疫情来了,用户的捐赠少了,啪,下个月的贷款突然难以为继了。
这时候,即使挨饿,即使面对妻子对你温柔无限的包容,即使面对还在长身体中的女儿无忧无虑的笑脸,你真能、真该继续坚持下去吗?你已经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
只有公司级别乃至国家级别的投入,才能让个人无后顾之忧地、全身心地投入到作品的维护和创作之中。


不要将挑战铁拳视为勇敢,法律的威慑在于惩罚的必然性而不在于惩罚的严重性。
如果你选择做一件必然知晓其结果的事情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勇敢”,我看到的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在经历了麦卡锡运动的白色恐怖和苏联腐化解体的打击之后,美国学界呈现出一种实质上是保守主义价值取向的伪左派倾向,主动避入象牙塔,以此跟供养他们的社会进行切割,是一种抗争失败后理想幻灭的自我阉割。
不同于与其他社会中学界的关注点主要在社会大众,被彻底驯化并甘当喉舌的美国学界,在政治正确的严格自我审查的之下,视角只能缩向了LGBT等看似光荣正义、实则避实击虚的小众领域,可谓是诞生在美国土壤上的一朵奇葩。
橘生淮北则为枳,谁又能过多苛责美国学界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呢。


推荐算法会构建一个不断强化自我认同的正反馈循环,在这种循环当中,个人的观点会不断得到强化。我的想法是,无论这种观点是对是错,都不该只听到一种声音,尤其这种声音主要诞生于相似的环境。人如果无法获取到不同视角的信息,则极易陷入偏执,因而这是一种有害的循环。
推荐算法只说你爱听的话,史书上一般将具备这种特质的人叫佞臣。

我尽我所能地拒绝推荐算法。


奴隶主害怕奴隶有脑子有手有脚,有脑子奴隶就知道自己在受奴役,有脚奴隶就会逃跑,有手奴隶就会反抗。
于是就用 996 和奶头乐占用他的所有时间,让他不能思考;
于是就用房贷锁住他的脚,让他没法逃跑;
于是就用不会饿死的月薪,让他失去反抗的积极性。


中国的人口红利这个概念广为人知,但工程师红利这个说法不知道你是否听过。
人口红利我的理解是基础教育普及后,有大量能学习、理解基础生产概念(知识)的人口可参与到国际生产的竞争中。因为人多,可以把人力成本压得很低,这活你不干,有大量的人为了填饱肚子抢着干。对国家来说竞争力是强了,因为成本低,但对于个人来说是不幸的。
工程师红利也好理解,高等教育随着大学扩招铺开之后,有大量像我这样的人,掌握比上面相对复杂一点的知识,参与到国际竞争中来。

要是你问我,我已经把这视作不幸了,为什么我还要继续。我的回答是,不同时代的人们有不同的牺牲,建国初用血肉和饥饿作为代价换回了安全的环境,然后又牺牲了农业人口建立了基础工业环境,现在到我了,吾辈虽渺小怎敢推脱。

有人在昨天我发你的那个截图演讲的问题里面提到 996 工作制的问题,没想到政治问题专家跟我的看法也是一致的,我们社会中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牺牲,只不过到这个时代牺牲的主体是我们。
然后也提到了 90-00 年初这十多年农民工的牺牲,十几年没有涨过工资。
其实我觉得农民工未必意识到自己在牺牲,也未必有自我牺牲的自觉。我很高兴自己在意识到自己在作出牺牲的同时,仍然有自我牺牲的自觉。


世界观是理解、解释这个世界的方式,解释这个世界可以有无限种方式。
世界上没有魔法,发展到极致的科技只是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在这个物理世界的投射。

这些不同的解释方式,最终实现为在这个物理世界上不同的诉求。关于智慧、关于真理、关于美、关于人体的极致、关于世界的边界……


从P8开始就不怎么写代码,这是国内技术晋升路线不完备导致的。
总想着管理制人,则技术显然会受制于人。这又如何能产生鼓励技术至上、技术创新的氛围?公司需要这么多做PPT的人吗?
技术跟不上了,于是开始从外界挖人、引进,殊不知内部土壤已经是一滩烂泥,挖人也只解得了一时之急。


人脑是一种可塑性极强的东西,不同人群之中诞生的不同文化,经过学习完全能被另一完全不同的族群所接受。种族之间存在差异,但这些身体上的差异并非影响一个社会的决定性因素。影响一个社会的决定性因素在于文化,而文化在不同的族群之间都是可以通过学习而习得的。

我想在我的这个观念再往前稍微推进一点点:
社会是由人组成的,反过来,人之所以为人,也是因为其拥有的社会性,而不是其拥有的动物性。
既然对于社会来说,身体上的差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化上的差异。那么同时作为文化的创造者和承载者的人脑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一个观点能够被任何族群,任何性别的人所理解(而不是接受)(前提是不带先入为主的偏见): 那么我认为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都是可耻的。


爱国这项事业,需要各个层次的人们的广泛而深入的参与。
有些人被批评为“无脑爱国”,他们说我懂得更多信息有更多思考,所以我的爱国跟他们的爱国是不一样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他们的爱国比较低级,我的爱国比较“高级”。
但我完全不这么认为。爱国这项事业,需要全行业、全层次的广泛参与,任何一个层次都缺一不可。我们这项事业,能否广泛动员社会各个阶层,并深入地引发共鸣,是事业成功与否的一项指标。反而是被你们批评的群众的爱国,我认为这说明我们的这项事业进行得非常成功。
我能为爱国这项事业做的事情相对较多,他们能做的相对较少,是否我就相对更“高贵”?高贵,用在这里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词,谁都不比谁高贵,贡献或许有大小,但绝对都不可替代,不可或缺。

中国崛起当然是理性思考的结果,但这个世界上有能力、有理性进行深入思考的只是少数精英,是否连“爱国”都需要精英化了,只有精英才可以爱国?

“爱”这个字眼本身就意味着情感,我们在爱国的时候当然需要理性,但感情的宣泄私以为也必不可少。

在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务中,人多当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私以为爱国也在这绝多大数之内。

上面这段是对某复旦同学“鄙弃普通人爱国、愚民为自己人数众多而骄傲”的观点的批驳。


To 欣欣 (之一)
又得废一番功夫写字了,欣欣你要是看了满意,就再送我一幅画:

想要说服一个人,让他真正认可你的说法,并为之行动,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他切身的利益来触动他。
笼统地空谈大词、道德、人情,都是虚妄。
一个人可以不为上面这些所动,但有利于他的,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一个人的利益,并不能简简单单地理解为物质利益。精神上的通达,情绪上的愉悦,人群中的声望,甚至良好的社会氛围(想想现在的香港),这些都是个人利益的一部分。
我为什么要好心说服一个人,那肯定是说服了这个人对于我自己的利益也是存在促进作用的。这个促进作用可以是切实的物质收获,可以是误会的消除人际关系的改善,甚至还可以是我就是好为人师,指点江山一番我感觉很爽。
但是,利益并不与道德、家国等过于伟光正的大词相冲突。经典经济学理论就有“市场中每个人只为了自身的利益驱使而运作,但作为整体却促进了社会的福祉”的说法。由此说的更深去,哲学中的功利主义进路也有更为详尽的论述。

To 欣欣 (之二)
我花了很久很久才学会,原来如何正确地爱人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需要学习和摸索才能掌握的。

如何与他人建立共情其实也是,如果她能正确地体会到你的情绪,设身处地在你的立场考虑,就不会这么做。
但这并不是她的错,共情是种需要学习和锻炼的能力,年纪尚轻,这方面的能力不算强罢了。而且她做事没有恶意呀,是人就会犯错,犯错只要改正了,那还是我们的大宝贝呀。


昨天跟跟卓腾前辈一起 debug,问题解决之后我有一些感触:

  1. “越是奇怪、难以发现的 bug,最后定位问题所在反而愈加简单,是因为对其本质的不怀疑。”——卓腾
  2. 结合前几天小组 Rust 学习经历,我感到再厉害的工程师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宁愿用严格的语法检查在编译期流汗,也不要在 debug 时流血。机器相较于人,几乎不会犯错。那些机器得出来很奇葩的推论,我们顺着给予机器的规则一步步推导下去,往往会发现这奇葩推论在给予机器的规则之下竟然是完全合理的。
  3. 计算机领域有一句名言,任何问题都可以通过增加一层中间层来解决。我们这次遇到的问题其实早该在编译期就暴露出来,但代码首先经历了序列化、传输给 Server 端、Server 端反序列化处理数据、再次序列化、传输给 Client 端、Client 端反序列化处理数据、等 6 个中间层,使得本该在第一次序列化之前就该发现的问题推迟到 6 个中间层之后才暴露出来,极大增加了定位问题的难度。引入中间层在解决问题的同时,往往也会导致问题的产生并不在出错的那一行代码——所谓第一现场。引入中间层带来的“解决问题”、“定位问题”之间代价的权衡,值得细细考量。

About 《巨人》男主:
永远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驱使其行动的最大动力是仇恨,仅凭认为自己拥有牺牲精神就认为自己正确于他人,但在真正面对人类利益的时候选择私利救活男二而不是更能带领墙内人走向胜利的团长。自私而不自知。

这个作者在面对“选择团长还是男二时的讨论”时,故意避开不谈。故意绕开,仿佛让男二亲口说出更应该救团长就能弥补主角三人团的过错。

看到大海说的第一句话是要杀光大海对面的所有人就自由,我qnmd,杀杀杀,是,杀光天下人他就自由了。

从这个人物身上,我反思自己,我自己是不是同样令人恶心,我是不是也心里暗暗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苜蓿 发布于
我看着学妹,一阵情欲从心底某个角落翻涌上来,“我好喜欢你,”我想对她说,“你喜欢我吗?”
这种激素的刺激,我知道它会归于平淡,所以我什么都不会去做,什么都不会去说。
但那一刻的发自心底的真诚的喜悦,已经让我很疲惫、好满足。

#1 楼无
去舔,追寻着你内心的声音,去舔!
#6259355@2 小时前 OO[14]XX[0]
#2 楼有挂车
文艺青年:
普通青年:下了,撸了,删了。
#6259598@2 小时前 OO[6]XX[0]
#3 楼阿正哥。等着看方丈女装
你就是馋她的身子!!
#6259655@1 小时前 OO[3]XX[0]
#4 楼小快乐
春天来了
万物复苏
#6260016@34 分钟前 OO[0]XX[0]


“真实不装,不是不分场合地把自己内心不成熟的想法表达出来。”
我对这点感触很深,我是一个对“真”有着近乎偏执追求的人,也常常在未经深思熟虑、或是对要讨论的事务缺乏足够了解的情况下,贸然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我过去认为这是好的,因为我自信自己足够中立客观、足够“对事不对人”,而且我觉得我在不够了解情况时候的想法,能够代表很多跟我一样不够了解这些事务的人的意见,而这些意见能够帮助当事人知道其他同样不够了解的人是如何思考的。
但这条告诉我,不合时宜地表达自己,或许并不能真正帮助到当事人。


也是今天看到二战的最重要的战术都是基于坦克,而时至今日,美国想攻打哪个地方,仍然可以被地缘政治制约得动弹不得,我想到以现在的技术力,人类在战争这个场景下仍然无法突破地理因素的影响。我在想,啥时候能够完全整合所控制领地的资源,至少不受地理的限制。


冷淡并不一定是坏词,我用在这里也不是取偏“贬义”的含义,而是一个尽量客观的评价。
一座城市的性格是由他的市民所塑造的,照理说江浙这种民营经济发达的地方,市井文化应该非常发达,生活应该充满了烟火气。一个非常好的类比的例子就是广东人就很会享受生活,早茶、夜宵什么的,很晚大街上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的活动。
杭州是一个夜生活非常不发达的城市,这与它的经济实力非常不符。在别的城市随处可见的广场舞(我并不是说广场舞好,只是我觉得广场舞这种现象非常地有烟火味),杭州也少见。

我个人推测这个现象 2 方面原因吧:

  1. 杭州传统文教确实发达,崇尚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和文化底蕴才能审美的文人文化,而对市井的泥土味不屑一顾。
  2. 商业社会重契约淡人际,人的交往淡了,用以支撑交际的手段也就相应少了。

我明白我为什么对“自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排斥了,“公平”、“自由”这两大旗帜,公平的实现前提是对特异群体的一定程度的压制。
不得不承认在“自由”土壤上诞生的种种奇葩非常美丽,但这种美丽却是建立在吸食(最不能保护自己的弱者 / 比自己弱的人)的血液的基础上。
奇葩很有魅力,但我更在乎那些最弱者的命运。


探索新领域时,有 2 个时刻是最爽的:一是醍醐灌顶的上升期,二是虽然缓慢但能感觉到不断精进的磨练期。


无知是一种“相对”状态,任何人永远都存在着对某些方面的无知。
并且“相对”这个词不准确,而是“领域”状态。
无知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信息的不掌握,另一方面是对信息的不理解。

蒙特卡洛算法,用暴力搜索来击败智慧。
如果智慧的本质是启发式搜索,那么只不过是一种更高效的暴力击败了另一种相对低效的暴力。


读历史时感到清朝的皇帝确实是勤政的好皇帝,但也真是禁锢民间发展、对中华民族犯下不可磨灭罪行的皇帝。
抛开意识形态而谈,这些好皇帝都是在不愿直面自己错误、不敢直面问题的本质之后,致使国家步入(封建视角下)衰退的。
乾隆帝晚年时不愿相信自己勤政一生,竟然却落到国家危机四伏的境地。换做任何一人,得知自己一生的努力俱为泡影,只怕都难以接受。

一抓就死,一放就乱。
真能一直乱下去吗?权力厌恶真空。从中迟早会诞生新的秩序,只不过这种秩序是否是我们想要的秩序,就不一定了。